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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心底酝酿的雨终于落了下来，林景觉得自己哭得快要缺氧。
不然怎么会脑海里这样放空，还仿佛感觉到了她的爱意。
哪怕他已失去理智，也不敢去相信这种可能。
沈清还抱着他，头放在他的肩膀上，长发从他的脸颊擦过，有种别样的温柔。
他渐渐平复了情绪，只是哭得太狠了一时止不住抽噎。
他听见沈清在他耳边低声说：“对不起。”他停止思考的大脑迟缓地运作着，反应不过来她在说什么。
“刚刚在浴室，是我昏了头。我不该口不择言，那不是我本意。”沈清接着道。
这次他终于听懂了。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，怔怔地跟沈清对视。
沈清伸手抚摸他的脸，凝视着他，“真的对不起。我明明知道你已经很辛苦了。原谅我好吗，你知道的，我总是爱冲动。”
林景感到眼眶一热，差点又要落泪。
她的脸庞光洁美丽，她的手心没有一个茧子。她这样养尊处优，闪闪发光。他哪里配得上她的道歉。她本来就一点都没说错。
【你知道的，我总是爱冲动。】
现在的她气势如此深沉，哪里有一分冲动的样子。
可她竟然用这样柔软的语气请他原谅她。像是以前惹他生气时总是晃着他的手撒娇一样。她明明知道，以前她每次这样，他都会无法抵抗地立马原谅她和她和好。
可是现在，这再不适用于他们了。她没有做错任何事。他们也分手好久了。
她好像还有点在乎他。但他承受不起她的道歉。他才是想说抱歉的那一个。
抱歉用这样的形象和你重逢。抱歉毁掉了你记忆里本来美好的我。
沈清像是也没指望他的回答，问他，“还想吃东西吗？粥凉了，我再叫厨房给你做一点。”
他有些精疲力尽地摇摇头。刚才的哭泣耗费掉了他所有力气，也让他失去了胃口。
沈清没有强迫他，只是牵住他的手，带他回了客房。
待他再次洗漱完，他觉得理智好像又回来了一点，也想起了之前的渴望。
于是他鼓起勇气对沈清说：“你还没有使用我。”
这几乎是赤裸地求欢了。沈清也像是因为他的话愣住了。
他又低下了头。小声说：“说好了包夜到现在还没开始已经很不好意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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